年轻是一阵一阵地对未知的无限渴望,尔后便是跟着这股子力量,卯着勇气大胆地走向前。
电影开场,如同高空航行一般地,梦幻却真实,通过长银幕像画卷一样,将观众带向那不勒斯的海域与城市,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情感纠缠,电影最后主人公离开那不勒斯去往罗马的火车上,伴随着Pino Daniele 的Napule è典型的意式背景乐,开启了追寻自己的导演梦的历程······
Napule è mille culure
Napule è mille paure
Napule è a voce de' criature
Che saglie chianu chianu
E tu sai ca' non si sulo
导演在面对采访时多次谈到,拍摄这部电影是这些年来非常痛苦的一件事,因为每一个场景的再现对他来说无疑是再往伤口上散了一把盐。“E io sono emozionato come al mio matrimonio”(我像是在婚礼上那么激动)导演说,这是一部我从未想过会去触及的一部电影,因为我害怕自己在片场崩溃。这部电影不像其他类型的电影,仅仅是讲好一个完整的故事,而是需要让场景中的情绪和感动说话。导演从最初的《绝美之城 La Grande Bellezza》到《年轻气盛Youth》,习惯用宏大的叙事展现人物的细腻的心思和内心的跌宕的情绪起伏,展现了他的优秀的片场控制和对电影的整个趋势走向,而这一次,他尝试把自由交到演员的手上,让这种多样化在电影中顺其自然地发挥。
年轻总是被一切包围着,家庭,学校,社会,也许就在某一时刻像潮水一样涌过来,而自己毫无防备。母亲会在难过的时候抛橘子来缓解自己的情绪,面对父亲的婚外恋情,选择在厕所一人默默消化···一位神秘的姐姐总是待在厕所装扮自己,却让我们总是出门迟到。浪荡的婶婶却成为了我性启蒙的对象,荒诞的是我在命运的偏差下,选择了观看Maradona的足球赛,这么一线之隔就失去了与父母的最后一面,此时我距离满17岁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···
创造是痛苦的大济,生命的慰藉。
当有人问到导演说电影在他生活中占有多大的份额,他用以玩笑似的口吻答道:“之前我拍的那些电影总会有很多的不同性,但有一点一直是真实存在的,即每一部有它的感情主线,当然,这里面还有时间跨度的问题,因为我不想太让时间成为我的限制因素。”他又接着补充到:“去年我刚满50周岁,我感到我已经到达一个合适的年龄,加上时机也契合,也许是我已经足够成熟去面对这些事,然后做一个专属我自己的电影。”
看完电影我一直在回想,以前我总浅薄地认为,且粗鄙,遗憾将会是人生中的无比后悔之事,即使在我二十岁之前我依旧如此固执地认为,但是如今,我想改变一些我那些毫无源头的,想想也许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思绪。
遗憾是一种勇敢的方式,至少是让我明白在下一次,不必要再与它擦肩而过,因为,毕竟,遗憾不能成就什么,也许它带来一连串的懊悔。
就像电影中用以希望投射出的令人痛心的反思那样,它的最终阐释不应该只停留在为一种诗意的宣言,用以完美的镜头解说上。Fabietto在影片快要结尾的部分向Capuano导演坦白自己的真实对电影的感受,问他对电影的热爱程度——这是它的整个痛苦的源泉所在,面对自己极力想逃避的现实,和无法给现实赋予一种主观意义。
因为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,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,把它视为一种快乐,以便使自己好过一点。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寻求解脱——这样一来,他的价值观就应该被重新构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