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剧《人生切割术》又名“离职”,由Apple TV+出品,自2月18号上线以来,因高概念设定受到关注,目前第一季9集已完结。
同样以高概念为亮点的还有《上载新生》第一、二季,剧中虚构的地平线公司,能通过上传人的意识到虚拟世界,实现“永生”。
而《人生切割术》中虚构的卢蒙公司也有一项黑科技,通过植入芯片到人脑,能将工作与生活作彻底分割。
不同于硬科幻,这些黑科技听起来都相当“亲民”,是肉眼可识的可行。
本剧还呈现了一个较新的类型,叫做“惊悚职场剧”——一部剧让你看完之后,再也不会说,想把工作和生活彻底分开。
01
主动型多重人格
你也知道多重人格(DID,非精神分裂)是一种被动发病的症状,而卢蒙公司使用医学器械,征得员工的同意下,实施分割手术。
实质上,这是一种主动创造多重人格的行为。
由此,所有在卢蒙就职的基层员工,都会被分割为两个人。
生活人格又称作外面人格,实质就是主人格;而工作人格,实质上就是副人格。
只要生活人格踏入卢蒙大厦,一程电梯的时间,足以让其瞬间切换至工作人格。
什么才是真正的“社畜”?
工作人格只有工作的记忆,虽然每天按时下班,但由于下班的电梯又会切换回生活人格。
所以,在工作人格的世界里面,就是不停地上班、上班、上班,永无止境。
他们只有一个身份,就是卢蒙的员工,没有其他任何记忆,去支撑他们想起任何一点工位以外的画面。
本剧主要人物是宏观数据精检部的四名员工,分别是马克、赫莉、欧文、迪伦。他们每个都因各自理由,主动参加了分离手术。
其中,马克的原因就是希望在上班的几个小时里面,可以忘记爱妻已经身亡的伤痛。
赫莉是部门新来的员工,她(工作人格)的反抗意识最强,每天就是想方设法,实行离职计划。
没错,一旦接受分离手术,离职申请必须得到两个人格的同意。
同时,由于卢蒙公司安保森严,任何信息无法带离办公区域。
也就是说,两个人格的沟通通道是阻断的,工作人格无法告知生活人格,“你妹的,老娘不想干了”。
又是以自残威胁上级、又是电梯上吊自己,多次激烈尝试无果,赫莉(工作人格)也因此受到惩罚——思想改造。
《人生切割术》整个第一季,就是副人格从觉醒,到争取人格自由的全过程。
也就是,工作人格从甘心被奴役,到争取解放的全过程。
02
九集完结终评
《人生切割术》一共9集,刚出一两集时,已经被各大影视自媒体争相“安利”、“吹爆”。
那个时候,剧名还叫《离职》,后面才改为“人生切割术”。
有的影视自媒体由于太敬业,热点追太快,连更新的片名都赶不上,只能以旧称《离职》示人。
这种现象就好比一部电影90分钟,自媒体刚刚看完前面10-20分钟,就已经下定论,并广而告之。
这种情况在影视自媒体界很普遍,《国外排名》前期的火爆与后期的倒灶就是一个好案例。
《国外排名》一共23集,等完结后,评论区戏剧性的风向出现了。
起初人人吹爆,双手捧上天的“五星神作”,后期的评分多以两星为主。
然而,吹捧过的自媒体也没有来主动承担“售后”工作。因为热度已过,同时读者也不太在意,早就开始追别的新剧了。
这种现象和一个经典场景非常契合,《楚门的世界》里面,观众通过电视看着楚门的真实人生,为他高兴、为他操心、为他扼腕。
当楚门最后意识到,自己的人生其实是一档真人秀时,他走出了“天边外”的摄影棚,这档长寿节目也因此彻底完结。
这些观众看着很长情、很有同情心,但节目完结的下一秒,他们就秒回正常,转台了。
好像楚门悲惨的人生不曾被自己关怀过、仿佛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楚门这个人。
终评可以视为初评(更新一两集的初次评说)的“售后”。
与优劣无关,所有影视作品,都值得一次终评。
《人生切割术》已官宣续订第二季,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剧集受欢迎。从故事本身出发,第二季也很必要。
因为第一季挖的坑实在太多了,足够让观众抹黑盲猜一年,直至2023年迎来第二季上线。
本剧可谓制作精良,从片头曲到摄影、构图、色调相当考究。主色调蓝色、红色、黑色都各有指代。
精彩度方面则呈现典型的V字走向,开端高开、中段回落、结尾回升。
第一季终评8分左右。
03
人格是否具备人权
父母在没有问询新生儿的情况下,将其带到这个世界。同样地,生活人格也在没有问询工作人格的情况,将其激活。
新生儿具备人权这一点毫无疑问,甚至在某些地区,在他们未出世之前就具备人权,只要他们具备了心跳。
副人格与主人格共享一具躯体,思想则完全独立。
那么,一个人格是否具备人权?
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格,是否能够具备完整的人权。主人格让副人格为自己承受痛苦,是否符合道德标准。
副人格的人权是否与生俱来。如果不是,又是谁能够赋予副人格权利。
迪伦(工作人格)本来是内卷之王,工作标兵。
一次意外令他在生活场景苏醒片刻,他听到了一个小男孩叫自己“爸爸”。
从那一刻开始,迪伦(工作人格)原有的世界观开始坍塌。
他迫切地想知道,那个叫自己爸爸的孩子,叫什么名字。
迪伦(工作人格)确实因工作而生,但他一旦开始触碰到自己“人”的属性,就再也无法当是个最纯粹的“社畜”。
人“畜”之间,再次变得难以“分离”。(文/令希丰)